“好啊。”我说。

“那就不要再对我好了。”

“幸月萱，我知，我没别的意思。”

估计是隔的东北姑娘又跑来叫着：哎呀妈呀，我一个人害怕，睡你宿舍行不行啊。可惜估计错误，打开门，何落凡像瘟神一样站在门。

我正打算洗澡睡觉，外面有人敲门。

馆，陆晓铭又来了，不知论文答辩怎么样，看样应该可以顺利毕业。他应该是从大黄蜂师兄那里听到了我家里的事情，看样比我还难过。我越说没关系，他越摆一张快要下暴雨的脸对着我。

晚上回宿舍时看见何落凡站在图书馆门，对面站着个老儿，是我必修课的教授。何落凡怀里抱着一摞书，不经意地往路边一望，看见我，都直了。我没理他。他上个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。

“你放暑假怎么不回家？”

“哦，何老师贵？”

“你是我什么人，我吗要跟你说。”

车停在图书馆旁边的停车位，我怕人看见，忙主动坐车里。

“你家里事为什么没跟我说？”

回到宿舍发现屋一下就空了。整座楼都空了。连心都觉得空的。

暑假里我照样不回家，杨帆回青岛，李默然去回龙观跟父母团聚，蓝冰去加拿大看她爹妈。李默然送杨帆去火车站，我送蓝冰去机场。在安检，两个人抱了又抱，又麻地吻别。

我甩开这个疯在湖边了整宿的烟。

我没好气地掉，他接着打，我又掉，反复了几次手机不响了。

“我也没对你多好，我就是想你的好朋友。”

陆晓铭的低下去，终于没再说话。还能多卑微呢。情里都是这样，相都难相守。何况是这恼人的一厢情愿。

“你我。”

馆开了几个暑期班，我接了一个少儿班，都是四五岁的孩，小手小脚的，让我想起莜莜小时候。

陆晓铭的践行饭我没去吃，彻底断了他的念想。

“我是本校职工，特别待遇。”

其实真的没关系，被他这母泛滥的神盯着，我却真的越来越脆弱。在女生宿舍后面的鹅卵石小上，陆晓铭突然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：“要不你打我吧，听说打人可以发情绪的。”

“楼下没人看宿舍？”

宿舍太小了，被寂寞装得满满的。何落凡的房太大了，寂寞淡得几乎看不见。我安静下来，一都不喜何落凡，却有激他。

在宿舍里刚爬到床上躺下，手机响起来，是何落凡。

八成是因为寂寞。

后来陆晓铭果真没去上课了，大黄蜂师兄打电话问我说，陆晓铭要去广州的一个公司分上班了。原本他去应聘人家叫他去分他不肯，现在又要去了，你知怎么回事吗？我说，我怎么知，我跟他又不熟。

我不忍心再看他了，叹气：“陆晓铭，别喜我，我有喜的人，不骗你，喜了好多年了。我一直在等他，等毕业我就去找他，所以你别浪费在我上了。”

陆晓铭立刻起，闭上睛说：“打吧。”

6

“喝酒吗？”何落凡的酒柜里

李默然喝了很多酒，被蓝冰和杨帆背回来还不清醒。我拧了一条巾给她脸，丫看见我，像是见了仇人似的一把揪住我的领就骂：“幸月萱，你真狠啊你，就凭着陆晓铭那一份儿心，你也该去送一送吧。”

我又像被大款包养的女大学生了，何落凡把宝开得像F1赛车，路况不错，一路驶朝区的某档公寓。何落凡的家很净，空气里不知了什么，都是野的清香。我完全不知为什么要跟他回家，又不是小学生跟班主任老师，脑缺。

“我不想跟你朋友。”我的气凶起来“你又不是我的朋友。”

何落凡咬着牙看我，我也瞪着他。过了半晌他拎着我就往外走，我还穿着拖鞋，已经跟他到了楼下。以我的技术绝对能一拳放倒他，可是惊到了趁暑假在宿舍里约会的野鸳鸯，我和何落凡拉拉扯扯的，绝对满是嘴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