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绿看了看盒子,忽地起了些玩心,她用纸巾将盒子擦拭干净,又捡起角落里药盒,一颗颗倒了出来,再放进蛋糕盒子。
也许我们会忘记各种蛋糕与甜点的滋味,香草的,巧克力的,草莓的,甜橙的,但是,却始终无法遗忘,它们所带来的幸福味道与陪伴着你的人。
医院的草坪,一些病人在家属搀扶下散着步,或依在长椅上看当天的报纸,或三五成群的病友一块下棋,昨夜的大雪使得大地银装素裹,虽然阳光温暖,但空气却越发清冷。
住院部里一前一后走出两名男子,一样的身材修长,面容出众,走在后面的一位打着石膏,步伐缓慢,引得旁人阵阵侧目。
顾清初眯起眼,抬头望了望远处,停下脚步,淡淡说了句:“谢谢你,席川。”
席川沉默,反问:“因为晴绿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倒不必了,”席川将重力全放到左腿上,依在墙边,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,朝身旁的人一笑“借个火?”
顾清初微微蹙眉,神色复杂地望着席川,似乎想要说什么,良久,却只是掏出打火机,将烟点上。
“说起来,你与晴绿也非亲非故…”席川吐出一口烟雾,不紧不慢的说着“也不妨直说了,我很喜欢她,也打算与她在一起。所以,感谢这些话,就不必了。”
席川的神色在烟雾之后显得有些肃然,他停顿片刻,补充了一句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顾清初身子一僵,冷笑一声,口气略带嘲讽:“认真?那么,你认真的期限是多久,一个星期?两个月?还是半年?你对她又了解多少,别用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了,席川,她需要的,并不仅仅只是认真。”
席川微微一怔,将手中的烟泯灭,说道:“我是没你了解她,但没关系,我有时间,可以慢慢来,其它的,不过是我与她之间的事,还不用顾总监操心。”
“那我也坦白了告诉你,你没有任何的机会。”顾清初双手插着裤袋,继续缓缓说道“你的妹妹与它父亲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你的妹夫曾是她深爱的初恋情人,就这两项,你就已经出局了。”
“那又怎样,”席川步步紧逼“我不觉得,这会是什么障碍,小曼是小曼,我是我。再说,时间总会让她忘记过去的。”
“忘记?”顾清初脸上的嘲讽之色越浓“是啊,我也以为,时间可以解决一切事情,可现实摆在眼前,她根本就忘不掉。你以为,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连续昏倒?
顾清初抬头望清远的高空,神色怅然,许久才开口:“晴绿有着很严重的抑郁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