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公主的眉微微一皱就：“此事，已经由不得我了！”成素娥没有说话，把那些奏章再次摊开，秦国公主收起思绪面对奏章，不是不想，而是不能。权利，能让人无所不能之时，也会让人失去许多！

成素娥默然，接着轻声：“臣的祖父，已经打算告老！”这是常事，秦国公主并不奇怪。成素娥接着长一气：“臣，愿在公主边，以成氏女的名义，而不是以某人妇的名义，臣愿臣的父母，能以臣为荣，非以臣成为妃嫔，而是成为一代名相！”这是成素娥压在心里很久的想法，压的太久，压的成素娥觉得，这样的念是不对的，可此刻对着秦国公主，成素娥终于能说这个念，不怕人讥笑，也不会觉得不对。

徐知安转给杨墨兰行礼：“娘还没有歇下？”杨墨兰走儿屋里，亮蜡烛才：“潘家那边传来消息，你妹妹有喜了。”

徐知安到家时候，月亮都已经上来了。徐知安看不到上房的灯火，打算悄悄屋歇息，刚推开门就听到后传来母亲的声音：“阿安！”

徐知安沉默不语，看向成素娥，成素娥的确很，而且也很好，此时端坐在那里，大方得，可是自己，就是无法让心中有她。徐知安不由低一笑，自己的一生，是否真的无法解了那常常在耳边响起的银饰叮当之声的毒？

秦国公主静静地看着成素娥，仿佛从没看过她一样，过了好一会儿，秦国公主这才笑容：“好！”就让你我，一件这个世上，从无女过的事情，就让你我，留在史书上的时候，不是某人的妻，某人的女儿，不是皇帝的后妃，而是，就是我们自己！这事，想想就很激动，牝为何不能司晨，为何女就一定要温柔顺从，就要安静地在那等待男，而不是要有自己的主见？

“你说京中的言吗？”秦国公主的话并没得到成素娥的回答，不说话就是默认。秦国公主笑了：“素娥，你我连公主辅政这事都了，还害怕什么言呢？”

外面彩霞满天，照屋内，照的秦国公主通金红。成素娥看着秦国公主，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公主，过了很久轻声：“雁宁公主回到青唐快两个月了，您母亲的消息，一直没有传来！”不是生是死，总该有个消息，而不是这样，什么都没有！

“娘，人的心，有时是没有法的。”徐知安的话让杨墨兰再次陷沉默，接着杨墨兰才叹气：“原本我来，是想和你商量，你姨母说，你姨父

“不惦记了，娘，我真的不惦记了，我只是觉得，觉得我娶了个媳妇回来，待她未必能那么好，这才不想娶！”徐知安胡地编着理由，杨墨兰不信：“胡说，你的我还不明白吗？阿安，当初我以为，你能斩断情丝，这才代你说那样的话！”

“娘，那些无聊人说的无聊话，您放在心上什么？我不过是很忙，这才没娶！”儿的话并没让杨墨兰释然，她依旧看着儿：“你还惦记着阿兰吗？”

“这是好事，娘您为什么有些不兴？”杨墨兰看着儿：“你是故意的吧？阿安，你今年已经二十三了，你爹爹那时，成亲已经很晚，可我那时也有你了！”

“不是嫌弃，而是觉得，你们若能成为夫妻，在我边，就更好了！”秦国公主也不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念，很快就觉得这个念的确很好。

“娘，我…”徐知安的话被杨墨兰打断：“你不会真的对秦国公主有什么别的念吧？阿安，若是别人，就算艰难险阻，我也会让你把人娶回来，可是她…”

成素娥在短暂的呆愣之后，接着面恢复平静，看见徐知安看着自己，她对他温和一笑，如同平常时候一样。他们之间，彼此心中都没有彼此。徐知安肯定地想，行礼起离去。

等他的脚步声消失了很久，成素娥这才：“公主，若您真把我许给徐大人，会对您更不利的！”

都已开前代未有之先例，还在意什么呢？成素娥看着秦国公主的脸，过了很久才：“公主所言甚是，是臣拘泥了！”秦国公主的手伸来，想安抚下成素娥，接着手放在半空：“你和我，毕竟是不一样的！”甚至，在自己边的这群人，都是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