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婶，这次一定要给堂哥一教训，不然他下次还会再犯。”

他吻住她的，情款款地…

“富家又怎样？放狗咬恩公的女儿，拿枪谋杀恩公女儿的董事长，我爸要是知一定气得吐血！”她想海扁他一顿，以心之气。

他不准备主动提供警方线索，但是若警方查相关事证，他不会为段古汉掩饰。

段古汉听完这席话，脸一阵白一阵青，他太震惊了。

“他要是知你下这么多坏事，肯定后悔捐肝脏给你。”

白兰着气，恨不得大骂他三天三夜。

“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。”沈天铎不禁失笑。

“你男朋友…我听古汉说，你男朋友才是谊阔幕后的大老板是吗？”

“我太贪心了，不该为了钱卖掉谊阔的份。”段母叹了一气。

“兰，说好今天我请客。”段研菲抢过帐单付钱。

“白小，请听我说，放狗咬你的事我很抱歉，真的很抱歉。”他的暴戾之气已明显收歛不少。

“他不好意思

“你竟然净走歪路，些伤天害理的事，你想气死我啊！”白兰这一生没这么生气过。

“是呆掉了啊，我和兰离开时，他整个人都傻了。”

“婶婶，这事我没有主控权。”她已许久未曾和婶婶见面，没想到一见面谈的是这件事。

“古汉堂哥，或许不论我们怎么劝，你都听不去，可兰的爸爸当年一片善心救了你，你不该滥用他赐予你的生命，亲者痛仇者快的胡涂事啊！”“研菲，不要理他，他没救了。”白兰拉着段研菲走向柜台买单。

许久后，他说：“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
真是孬！

“兰很难受吧？”他问。

“堂哥整个人都呆掉了。”段研菲躺在他怀里。

“不行，他不好，肝脏开过刀，坐不得牢的。研菲，我知你一定有办法帮助古汉躲过这一劫的，求求你了。”

“兰，你确定…”

“我死了不能没人送终啊！”她很想回答：婶婶，我可以替你送终…但她不能这么说。

“研菲，拜托你。”

天害理的事…”

“他买下了几乎所有亲戚的份。”连婶婶您的也在内不是吗？

“现下前这些事要怎么，你自己看着办！”白兰撂下话。

又来了，千篇一律地为儿求情，台词只需更动几个字，戏码依旧上演。

段古汉。“我没想到你是白德的女儿。”

“您要求也不是来求我，堂哥自己为什么不来求我？”

可她怀疑“会放狗咬邻居的人能变多少？”

段古汉到惭愧“请你别告诉他。”

“赶快离开这里，我实在太生气了。”

沈天铎抚着她的长发。“你对人没信心喔！”

“你说他呆掉了不是吗？”他问。

“婶婶，堂哥这么大的人了，你得让他学会承担自己犯的错。”

“他太坏了，要不是怕婶婶难过，我早就报警收拾他。”

“要是你叔叔还在，古汉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
“你问他呀！他是当事人，他最清楚了，他的肝脏是不是别人捐的，你问问他！”白兰吼着。

两天过去，段母——段研菲的婶婶，登门造访。

“白先生可好？”段古汉收起爪，关心地问。

白兰实在气不过，脸上挂着夜叉的表情。“把我爸的肝脏还来，我记得你，不会错的，我虽然不知那人的名字，可我记得这块胎记，父亲带我去看过当时病危的你，这胎记太显目了，令人难忘。”

“亏我爸白白浪费了三分之二的肝脏，真是气死人了。”

看来，棘手的事很可能因此迎刃而解。“这样也好，段古汉不会再那么嚣张了。”

“哼，败类！”

“你太让我爸失望了。”

“就是罗，可见他对这件事是有觉的，他会反省。”

“是堂哥太过分了。”

“都让我和你叔叔给坏了。”可现在才承认有什么用。

“白小…”他想说些什么。

“世事难料，没有人料到会这样。”段研菲仰首看着他。“孟北城挨弹的事你会追究吗？”

段古汉呆住了，因为是家中独，被惯了，自小予取予求，天不怕，地不怕。十年前的肝病几乎夺走他的生命，而白德救了他，他应该要报恩的…

“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。”木已成舟，她也没辙。

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“我就这么一个儿…”

“我知。”段研菲鼻，忍耐着。

一连串的指控得平日恶形恶状的段古汉一时语。

“你这么认为？”她始终觉得江山易改，本难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