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!
鲁子祥将她带到副院长室,关上门,狐疑地看着她。
“北城没有未婚妻,你为什么要说谎?”
“那群护士太刁难了嘛!我想见孟北城她们不让见,我还算客气了,只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没说是他老婆咧!”说谎也得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你真大胆,你到底是谁?”他逼问。
“我代表谊阔向新任董事长问好。”
“股东大会为什么没有延后?”他问。
“大股东们认为没有必要,而且大家都觉得孟先生一定吉人天相,所以仍推举他为谊阔的董事长。”
某种程度上这符合了沈天铎的利益,可却也为他带来不少麻烦。近日报章媒体一直臆测这当中大有文章,没有一个上市公司的股东大会如此诡异,投票支持生死未卜的孟北城登上董事长大位,不啻为谊阔的未来埋下不定时炸弹,随时有引爆的危险。
“北城现在刚脱离险境,不能见客。”
“他…不会死吧?”
“你们希望他死吗?”鲁子祥笑着问她。
白娇兰耸耸肩。“我只是个小伙计,和董事长又无私人交情,谈不上特殊的期望。不过站在人道立场我当然不愿看到他就此殒落。”
“北城完全痊愈恐怕也得休养两三个月,这三个月可有代理人?”
“段家大小姐可以先代理董事长一职,请问你和孟先生很熟吗?”她故作轻松的探问。
“我们是老朋友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孟先生什么时候可以会客?”
“我想等病人情况更稳定后才能会客,如果你有重要的事,我可以为你转达。”
“他能开口说话了吗?有没有说出凶手的名字?是不是熟人所为?他的仇家大概不少,他是不是得罪了黑帮才会挨枪?”连珠炮似的问题,为了这枪击事件,谊阔的股票连跌了两天,市场上众说纷纭,流言一箩筐。
“警察还在调查这件事。”他不便透露太多,明里警方积极介入察访,暗里沈天铎亦情商相关人士试图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凶手。
“会不会是误杀?”她问,忘了鲁子祥是外科医生,不是重案组探员。
“我不能妄下断语,一切等警方调查,自会真相大白。”
“如果孟先生可以会客,能不能请你通知我?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鲁子祥接过名片,喃念:“白娇兰,董事长特别助理。”
“是前任董事长特别助理啦,现在董事长可能会调动我的职务。没差啦!我的名字再怎样也不会改,你看名字和联络电话就好,头衔不要管。”
他点点头。“我会通知你的。”
白娇兰离开沈译纪念医院后,鲁子祥旋即向沈天铎报告这件事。
“枪击案会不会与这位白小姐有关?她似乎太过于关心北城的伤势了,虽然她不愿正面承认。”鲁子祥分析道。
“她没有足够的动机。”
“也许不是她指使的,可她一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她和段小姐是好友吗?如果是,一切就能水落石出。”
沈天铎蹙眉。“不会的,研菲不像是会以暴制暴的人。”
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或许她被逼急了,狗急都会跳墙了何况是人。”
“等北城清醒自然就能水落石出。”他不希望真如子祥所言,此事会与研菲有关。
他发现自己初时单纯欲讨回翡翠玉镯所做的计划,很可能如纠结在一起的毛线球,很难抽出线头了。
一个谎言包裹着另一个谎言,他想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。
“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鲁子祥欲言又止。
“咱俩是多年老战友,客气什么?有话直说吧!”
他笑了笑。“你该很清楚自己的男性魅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