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啊!”白娇兰放下手中提袋,双手叉腰吼道。
“他大概认为这里迟早会是他的吧!”无所谓,现在谈和下午谈没什么差别。
“那也不能这么欺侮人啊,他以为你闲闲没事可做,随时等着迎接他啊?”
段研菲正要说什么,电梯门正巧打开,来者唤了声:“研菲。”
她回眸,微愣。“先觉?”
一旁的白娇兰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。
不会吧!在此生死存亡之际,一颗浪漫多情的心足以扰乱任何谈判专家的理智。
果然。
“娇兰,孟北城交给你全权处理,你想踢、想骂、想扁,都由你决定。”
“嗄?我最不擅长谈判了,你把谊阔的前途交给我有没有搞错啊?”白娇兰慌乱地看向素来整洁干净又十分出色的王先觉。
王先觉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,客气地道:“不好意思,我有些话想对研菲说。”
“你们可好了,忙着谈情说爱去,偏要我一个人屠龙,天理何在?”可怜的苦命人。
“不是准备好好的和孟北城较量口才吗?现在是你发挥的大好机会。”段研菲勾着王先觉的手臂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推开办公室的小套房。
“想喝什么?”
“拿铁,有吗?”王先觉站在大片落地窗前,听不出情绪地道。
“当然有,这里什么都有,你忘了我有个十分懂得品味人生的父亲。”段研菲边说话边着手准备。
两人短暂沉默,直到她递上杯子。
“怎么要回来台湾也没说一声?”她偏着头心情愉快地望着他。
他低头喝了一大口拿铁,然后定定的审视她,突地放下杯子将她一把扯入怀中,狠狠地压在墙上狂吻。
许久后才罢休。
她微喘地看着他。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敏感的她隐约从他的反应里嗅出不寻常的味道。
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他一向温和持重、开朗明亮,现下看他的神色,分明心里有事。
忽地,他抱着头,悲哀地哭了起来。
“我爱你!”话中竟有深沉的痛。
“我知道你爱我。”她并不迟钝。
“我爱你!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“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。
他点点头,所有英姿焕发的丰采全不见踪影。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她僵硬的看着他,难道肥皂剧的戏码要在她身上上演了?心上人结婚,新娘子不是她。
他走上前,轻轻拥住她,喃喃低语:“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?”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,前一刻才被他深深地吻着,这一刻却要面对他的负心。
“很烂的理由。”他说不出口。
“她怀孕了?”肥皂剧都是这么演的。
“不是。”
她松了一口气。“那是为什么?”
“她爱我,很用力的爱着我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她不懂。
“我若不娶她,她会死。”
“她会死?那我呢?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”她竟然完全哭不出来。
“你不同,你会活得好好的,你坚强、独立,是巾帼英雄,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。可羽凡不同,她纤弱、敏感、易碎,失去我,她活不了,我得娶她,一生一世照顾她、陪在她身旁。”
段研菲听着他说的话,一时间竟有些怔忡,连自己都无法信服他对她的评语。
坚强、独立、巾帼英雄、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?他说的是谁?
她段研菲是这么厉害的角色吗?她怎么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