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呢？你知朕最听故事的。”小皇帝兴致，瞳眸星亮。“是什么样的梦？你尽管说来，朕恕你无罪！”

她带着香料离开，没注意到姜越在目送她上了郡王府的车后，便悄悄钻一窄小的胡同，了一扇偏僻不起的小门后，和屋里一个面苍白憔悴、材略显瘦削的青年男低低地说话。

他蹙眉，连自己都不晓得这冲动从何而来，但那段文字带给他的冲击太剧烈，似乎是他在离魂时看到的后世史书记载…

“哼！”青年冷冷哼气，眸焚火。“竟敢和杨一清勾结给王爷使绊，若不是有人密报朱佑睿写信给仇钺，我们到现在都还不晓得这事究竟是被谁给搅黄的！”

“公打算如何？”假冒行商的姜越此刻早已敛了一商人的铜臭气息，鹰眸锐目，神态凛冽，竟是隐隐散发杀气。

“小人姜越，只求夫人能代小人引荐，小的素闻郡王爷睿智机，文武全才，若能见上一面，实是不虚此生。”

“怎么提起这个来了？”

“不仅要请皇上恕臣无罪，还得请您保密，否则事情被别人听去，把臣当成疯，到时请士来收妖就不好了。”

原来是想借着她结上朱佑睿啊！香雪自嘲地寻思，她在郡王府充其量也只是个姨娘而已，当不起“夫人”这个敬称，不过看在此人虽是有求于她，作态并不谄媚，她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淡淡一笑。

“她收下香料了？”

“如此便多谢夫人了！”姜越大喜。

青年公沉，狠狠掐双拳，许久，才勉压制心海起伏，冷冽说。

“好，我会找个机会在郡王爷面前提上一句。”

“疯？收妖？”小皇帝愈来愈有兴趣了，霎时忘了自己正为刘瑾的事苦恼，一迭连声地追问。“好好好，朕绝对替你保密，你快说！究竟是怎样的梦？”

皇帝自己都因为安化王之和刘瑾谋逆的事而焦烂额了，却还有心思关怀他。

讶异地看向他。“怎么了？瞧你急成这样？”

朱佑睿苦笑不语，那段文字究竟是真是梦，他实在分辨不清，而且即便那段文字是真的，他也不该直言，若是漏了“天机”改变了历史，怕是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。

“臣…”朱佑睿气，打量小皇帝好奇又兴奋的神情，终于下定决心，悠悠来。“臣梦见自己去到了五百年后…”

朱佑睿无法不动，情绪在臆间翻腾。“皇上，其实臣…作了个梦。”

这家店专卖海外贸易得来的奇珍异宝，有玛瑙、珊瑚、晶等珠宝，还有西洋琉璃瓶、描金粉匣等日用皿，也有诸如胡椒、苏木、龙脑等各香料。

“是。”

香雪得了几样香料，顺便又问了那人调制咖哩的方，那人竟也侃侃而谈，教她喜望外。

“王爷对我一家有重恩，若是此仇不报，我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他。”

“一个很长的梦，是臣在昏迷期间作的梦。”他字斟句酌地说。“臣一直想跟您说，可担心您觉得内容太荒诞…”

姜越闻言，当即有所领会，锐眸闪了闪，不再多言，安静地退下。

“梦？”小皇帝愕然。“什么样的梦？”

而香雪想寻的，便是能调制咖哩粉的香料，像是荳蔻、桂、小茴香粉等等，之前她曾来过几回，可掌柜的总说没有现货，这次有个东南沿海的行商来京城，带了不少私货，听说君王府的贵人在寻，便主动表示要献。

正当朱佑睿在里对皇帝讲故事时，香雪着帷帽，走城里一间店面致的商坊。

“皇上，您以后离远一吧！”
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”小皇帝观察他的神，眉一拧。“朕看你自从醒来后，心情好像一直没有好过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压在心？你跟朕说，朕能帮你排解的一定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