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，她还是很幸福的，至少他们可以在前世团圆，不是吗？在五百年前的那个时空，有另一个她可以尽情地他。

“朱佑睿，我会过得很好，你也要过得好！”“朱佑睿，我、、你——”

明月皎皎，光华如银。

她还是哭了。

她举起衣袖胡地泪。“没关系，我没事的，你回去吧，你早该回去的，回去当你的郡王爷，好好地劝正德皇帝别来，你要对香雪好一，我觉得来她很在乎你，她可能真的是另一个我，是我的前世，你对她好，就等于对我好，跟她在一起，就等于跟我在一起…”

“朱佑睿，你一定要保重！”

“睿，你这坏，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，你说不会丢下我的，你怎么就走了呢？怎么…就这样走了？”

奇睿回到他的里了，这表示她的那个男人离开了。

“朱佑睿，你要好好活着…”太小声了，她怕他听不见，纵然眬哭得涩疼痛，她也要用力喊一次。

起初只是低低的呜咽，渐渐转成嚎啕大哭，那样撕心裂肺的哭声，令人闻之鼻酸。

很很你。

她对着幽蒙的夜说话，殷殷嘱咐那个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自己，如果她们真的拥有共同的灵魂，那她相信香雪会听见的，会连同自己的分珍那个男人。

五百年前与五百年后，他们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，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。

“睿，我你，我会永远记得你的，记得我们曾经这样相过…你也答应我，别忘了我好吗？”

她浑然觉不到疼痛，只是轻声低语。“朱佑睿，我你…”情却又痛楚的告白，能否穿越时空，让那人听见？

所以千万不要忘了我，请记得五百年后，还有一个我。

“睿，我祝你幸福，你现在应该懂得什么叫幸福了吧？不是建立了丰功伟业就一定能幸福唷，你要敞开心房去一个人，也让人好好你。”

她没有遗憾了，怎会有遗憾？她是将他给前世的自己了啊！

回到房里，程思曼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幽暗的房间内，任郑奇睿在门外急切地叫喊，她都置若罔闻。

“朱佑睿，你要幸福！”

破碎的嗓音忽地噎住，她颤着苍白的，尝到泪咸咸的味。

“你骗人，说谎，大坏，坏透了…”

可他终究必须走的，这里不是他的归属，五百年前的大明朝才是他真正的家，她不能自私地将他留在这里，何况奇睿也回来了…

她再也见不到他了，这辈都无缘和他再相聚了，幸福来得太甜，却也去得太仓促，教她措手不及。

毁，而她彷佛断垣残的边缘，摇摇坠。

泪肆意奔，瞬间染了整张脸，她靠坐在墙角，蜷缩着，好似抵挡不住彻骨的寒意。

“睿…”她抓着窗沿，指节泛白。“你会不会也正在看月亮呢？我很好，你听见了吗？不用担心我，我会在这里过得很好。”

再见了，我心的人。

他不坏，坏的人是她，是她不该固执地想留住他，她应该祝福他。

他还好吗？魂魄平安地回到原本的上了吗？还是仍无助地在这世间漂泊？

“不要丢下我，睿，我不要你走…不要…”

“睿…”她悲怆地呢喃，忽地前一，跌坐在地。

泪珠又坠落，在夜里碎成星光。

她地、地一气，放开所有的顾忌，嘶声呐喊——

抓着窗沿的手指愈来愈，渐渐的，指尖磨血来。

想着，程思曼扶着墙颤颤地站起来，她走到窗边，泪朦眬地望着天上那一满月。

“香雪，你要好好照顾他啊，别让他生病了，也别让他受伤了，他肯定还会想上战场建功立业，你要告诉他，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，人要平安地活着，才能享受幸福快乐。你…一定要好好劝他啊，我把他给你了，你要连我的分一起他，好不好？你答应我…”

不想哭，却关不住泪，不愿示弱，声声啜泣却在空气中回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