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妥?”秋长天还欲再言,肖罡却开口阻拦:“秋兄,何以诸事在你眼中都是不通的了?难不成门主凡事都要请教秋兄不成?”秋长天闻言,只得三箴其口。
此时,武重子与古悦人也走进来。肖罡等人见到武重子大感意外,但外人在前,也不便多问。谷寻崖看看人来得全了,才对肖罡道:“肖长老,开始吧!”肖罡领命,对胡远德道:“胡远德,你违背门规、恃强凌弱、逼良聚赌、以下犯上,你可有何话说?”胡远德冷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?当年圣手门败落,若不是胡某慷慨相助,圣手门只怕早已树倒猢狲散了。如今你们却来过河折桥,还想方设法将这些罪名扣到胡某头上!”
“咄!”肖罡怒斥:“胡远德,你当年所立之功,前门主早已奖赏过!你就是自恃功高,才不将门规放在眼里,随心所欲、为所欲为!不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无人知道!莫忘了:‘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’老夫这里有你这些年的帐目数册,人证无数,笔笔清楚,容不得你抵赖!还有雇用问心堂欲害门主之事,也有你的心腹指证,你如何狡辩!”
胡远德放声狂笑:“你们难道又干净了么?胡某的钱财来历不正,可你们又何尝少用了?谷寻崖杀害我侄儿,我难道不能找他报仇么?你们一个个是正人君子,我倒成了小人!孰不知正是胡某这样的小人才有你们这些个惺惺作态的君子,如今反过来又指责胡某诸多不是。当年你们早知胡某是何等样的人,为何还要纳胡某入门?还不是看中了胡某手中的财势!大家都在一个染缸里,谁青谁白,心知肚明。你们给我记住,胡某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!”
“满口胡言!”秋长天怒喝:“老夫行得正,坐得端,岂能与你这鼠辈一般下场!”胡远德放声大笑:“可笑你们一堆老骨头,哪天被人剥皮抽筋,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明白,自己被人利用了!”“咱们被谁利用了?你倒是说说看。”肖罡道。“他!”胡远德一指谷寻崖。所有的目光都朝谷寻崖射去。
谷寻崖神色不动,淡淡笑道:“贼咬一口,入骨三分。也罢!我且不问你暗地里做过什么事,只问你如今的财富由何而来?你一个当年精武堂的无名小卒,转眼就发迹。你做了亏心事,难道不怕鬼叫门吗?”胡远德没想到谷寻崖会提起这件事,脸色立变,嘴上却抵死不认:“门主这话好生奇怪。胡某早年是曾在精武堂下呆过。精武堂后来败落,胡某才改投圣手门,这本就不算触犯门规,门主问的哪门子的罪!再说胡某今日之财势是胡某拼死挣来的,有何奇怪?”
谷寻崖轻笑: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!在下今日就让你见一位旧相识,或许你还有不少话与之叙呢。”说着冲古悦修使了个眼色。古悦修会意,对古悦己低语了几句,古悦己起身出去。胡远德貌似平静,实则心中忐忑,不知谷寻崖所讲的“旧相识”是什么人,目光闪烁暗自盘算。
片刻,古悦己带了简大名进来,将他往胡远德身边一推,喝道:“你们一对狐朋狗友,久别重逢,好好叙一叙啊!”简大名浑身战栗,待看清胡远德的面目时,惊叫出来:“是你!”胡远德也没料到相隔十八年又会见到他,骇然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