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、针锋相对

古氏兄弟刚进门，就看见徐梅姑神se焦急地在院中不停地转来转去。古悦修走上前，关切地问：“nai娘，chu了什么事？”“小悦儿！”徐梅姑急迫地dao：“小悦儿被他师父责打呢！”古悦修一惊，问：“怎么一回事？”古悦己更是急不可耐，追问：“为什么打三弟？他zuo错了什么？我去找他师父问问！”说着就要往外冲。

古悦修急忙拉住他，dao：“先听nai娘把事情说清楚。”徐梅姑dao：“详情我也不是十分清楚，大概是他师父怪小悦儿跟别人学艺，对师门不敬，要以门规chu1罚，谁也不许讲情！”古氏兄弟自然清楚偷艺或不经师父允许学别派的武功，乃是大不敬之罪。古悦人跟谷寻崖学艺是众所周知的事，所以这顿打是在所难免的。

“怎么办？”徐梅姑忐忑不安地dao：“我还从未见过小悦儿他师父如此生气过。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！”古悦修沉yin不语——他虽是古悦人的大哥，但师父教训徒弟，就是亲爹娘也cha不上话。“谷寻崖呢？”古悦己气极败坏地叫嚷：“这事是他惹chu来的，他怎么不chu来承担？”“他不在。”徐梅姑dao：“一大早就chu去了，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
古悦修正想问问他的去向，只见门口人影一闪，谷寻崖回来了。徐梅姑一见他如见救星，急忙奔到他面前，dao：“谢天谢地！比公子，你可回来了！”谷寻崖不解地问：“何事？”“你zuo得好事！”古悦己抢着cha言：“害悦人受罚挨打！”“受什么罚？”谷寻崖仍是不很明白。

徐梅姑dao：“小悦儿被他师父打了！责怪他跟别人学艺！”谷寻崖双眉jin皱，已然了然于xiong，问：“他在哪儿？”“在枣园子里。”徐梅姑答。谷寻崖一言不发，闪shen又chu了小院。

枣园子在简府的后面，约有四、五亩，zhong的全是枣树，因而得名。还未进园子，就听见“噼噼啪啪”的鞭打声和古悦人压抑不住的低声痛叫。谷寻崖步若liu星，先冲了进去，后面是古悦己，最后是古悦修扶着徐梅姑。

进了林子，隔着稀稀落地枣树就能看见古悦人跪在地上，双手平伸。一个矮小的老者正用竹杆狠狠地chou他的手。古悦人每挨一下，就痛得低叫一声，手一阵chou搐，却不敢躲闪。那老者毫不留情，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，却仍象不解心tou之恨。

谷寻崖最先赶到，左手一伸一挡，右手一翻，已将老者手中的竹杆夺了过去。那老者吃惊不小，抬起满是皱纹的脸，用一双发黄的老yan打量着敢夺走他竹鞭的人。可是一看清楚来人是谁后，他脸上阵红阵青，一条条皱纹扭曲不已，恨恨地dao：“又是你！”

古悦人一见谷寻崖，满腹委屈倾xie而chu，膝行几步抱住比寻崖的tui，放声痛哭。谷寻崖扔下竹鞭，俯shen拉起他的手查看。只见一双手早已红zhong青紫，轻轻一碰就疼得古悦人一阵瑟缩。谷寻崖心中无名火起，冷怒dao：“你下得好重的手！”那老者突然暴tiao如雷，叫嚣dao：“混小子，老子的事要你guan！你给我gun远点！”别看他又老又干，动作倒蛮灵min。

古氏兄弟和徐梅姑也来到近前，只是不便cha手。谷寻崖抻手把古悦人拉起来，神se冷冽地斥问：“本门的规矩，你总该记的吧！偷停不偷走，打贼不打手！你自己违反门规，该受chu1罚。”“放你娘的狗臭pi！”那老者tiao脚骂dao：“你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装大葱，老子不吃你这tao！你敢动老子一指tou，老了就cao2…”

“武重子！”谷寻崖一声冷喝，脸seyin沉得可怕，就连在他杀人时，也没有过如此冷怒的神情。那叫武重子的老者居然慑于他的威严，将剩余的话又咽了回去，但又想qiang撑着颜面，气势汹汹地dao：“我是你师叔，你敢把我怎样？”谷寻崖冷冷dao：“我敬你是师叔，但你也要自重，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！”

武重子的气焰一厥不振，但他又颇不服气地dao：“怎么样？我为什么不能生气？你师父抢了我的门主之位，你又来抢我的徒弟！你们师徒俩怎么如此霸dao，我都被bi1到这个穷山僻壤一辈子chu不了tou，你…你还不放过我。”说着，众人yan见着一个年逾六旬的老tou掩面痛哭起来。

古氏兄弟、徐梅姑、还有闻讯赶来的徐扶弱和娄文玉一个个瞠目结she2、面面相觑。古悦人ca着yan泪，不满地dao：“师父，你对我说：‘男子汉大丈夫，有泪不轻弹。’怎么你自己还哭，还哭得这么难听！”武重子被他这一揭短，又羞又恼，tiao过来扬手要打：“混小子，你讨打！”

古悦人吓得瑟缩在谷寻崖的shen后，而谷寻崖则抬手挡开他的ba掌，冷冷dao：“够了！师叔，请你自重！”武重子只觉颜面尽失，羞怒地dao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，也敢来guan我！”谷寻崖冷笑dao：“我算不上什么，也不愿guan你，可自有guan你的东西在。”说着，抬手往他面前一扬，dao：“这是什么？师叔总该认得吧！”武重子脸上又青又红，想怒又不敢怒，一条条又shen又密皱纹扭在一起。

众人正不知他所惧怕的为何wu，他又愤恨地开了口：“你就只会拿‘圣手令’来压我！有本事，咱动点真格的，你小子未必赢得了我！”谷寻崖冷傲地dao：“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