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并不认得。我把古伯伯的模样相貌讲给他听,他一**定那就是古伯伯。他说当时古伯伯昏迷不醒,巧女面容憔悴,衣衫不整。乍一见到他,惊得面无人色。等看清面目时,才长长松了一口气,差点瘫倒在地上。他当时以为是巧女的丈夫,觉得不便多呆。在房檐下躲过了雨,就要离开时,巧女却托他把几件东西带下山,帮忙典当了。他说巧女为了给古伯伯治伤,家当都卖光了。”“这位巧女真是重情重义的女子。难怪大哥要娶她进门了。”徐扶弱感叹道: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,古伯伯伤好下山后,那樵夫才知道他不是巧女的丈夫。巧女仍是一个人住在山上,以拾菌为生,也做些刺绣出籴,更加与人少有交往。那樵夫原本觉得她心地善良,是个好姑娘,可后来渐渐发现她的身子一天天笨重起来——她竟然未婚先孕!”古悦修了然道:“她果然有了爹的骨肉!而爹必然知道此事,才觉得愧疚,要娶她。”“如果她怀的真是爹的孩子,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古家?”古悦己仍有些将信将疑。
“那樵夫还知道些什么?”徐扶弱关切地道:“那巧女和孩子后来怎样?”娄文玉面色惨淡地道:“他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。他因这事就认定巧女伤风败俗、恬不知耻,从那以后就不再和她来往。后来,他改行去做生意,离开青龙山。等他生意做不下去再回来重操旧业时,已是七、八年后的事了。他再没见过巧女。有一次,他路过巧女的家。只见一片废墟,早已是人去房塌!”
徐扶弱等人没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,一颗心刚热起来,又凉了。古悦己懊恼地捶着桌角,道:“查了半天,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找到!”古悦修不甘心地道:“难道就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?”娄文玉道:“后来,我照樵夫的指点找到了巧女的家。都十几二十年过去了,就算当时留下过什么痕迹也早已湮灭了。我只能从那些断壁残垣里看得出:那里是被一场大火烧毁的。”
“大火?”古悦修心中一惊:“也是一场大火?难道这只是巧合吗?还是古家的仇人真的不肯放过与古家有任何关系的人?”“恐怕正是如此!”徐扶弱悲愤地道:“他们既要斩草除根,连府里的下人都不放过,又怎会留下古家的骨肉!只怕巧女和她的孩子早已惨遭不幸了!”
“奇怪!”古悦己搔着头,迷惑地道。“什么奇怪?”古悦修问。“为什么这件事谷寻崖这么清楚?莫非他和仇家有关系?”古悦己道。古悦修沉思地望院中的谷寻崖,以他的功力,房中这番话必定瞒不过他,可他却象听而不闻,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。他是觉得事不关己,还是在刻意逃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