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握住他的手,关切地问:“你在担心甚么?”谷寻崖微微一颤,抬头就见他关切的目光,胸口一紧,面上却不以为然地轻笑道:“仅凭一张图又能证明什么?世上相似之物多得是,这不过是凑巧而已。”
他的拒绝更让古悦修确信他确有顾虑,凝重地望着他道:“你明白,这不是凑巧!你为何不肯承认,你就是我三弟?”谷寻崖神色冷淡,道:“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从来没有兄弟!”“那这又做何解释?”古悦修指着玉佩问:“除非它本不属于你!”
谷寻崖双眉微蹙,冷冷道:“我说过,这只是碰巧…”“别给我说巧合!”古悦修气恼地打断他的话:“连你自己也不相信!或者你告诉我,这是你捡到的或是抢来的,还能让我相信几分。”
谷寻崖无言以对,半响才道:“我凭什么就相信这玉佩是你家的传家之物?是凭你一面之词,还是凭那张破纸!”“你…”古悦修气得恨不能打他几拳。他不认为他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,说出这种混帐话,只是因为他理屈辞穷,却又不肯承认。显然半月珏对他十分重要。他努力平复怒火,问:“你不何不肯承认我们是兄弟?你倒底还有什么顾虑?是不是因为你做了杀手,结了太多的仇家,怕连累我们?”
谷寻崖一脸木然,他极力不教翻涌的思绪表露出来。古悦修很聪明,他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自己的痛脚,他只有沉默以对。古悦修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,心痛地道:“难道亲人在你眼中都成了包袱,让你畏之如虎?你抵死不认兄弟,难不成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为了钱把剑指向自己的亲人?”
谷寻崖似是不忍看他的脸,别开头,冷冷地道:“就凭一句话、一张纸,怎能教人相信!包何况除了娘,我不记得有任何亲人。”“好!”古悦修坚决地道:“我会找到让你信服的证据!”说完把图和玉佩收到怀里,瞟见谷寻崖脸上划过一道惊悸,便道:“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我会将它还给你。”“你要挟我!”谷寻崖有丝愤怒。古悦修也不否认,道:“你可以杀了我夺回玉佩。”说完大步走出去,丝毫不担心他会出手。
“他抵死不认?”黄除强不解地问。古悦修点点头,心中颇多迷惑不解。“那是他有自知之明。这恰恰证明了他根本和我们没关系。”古悦己不以为然地道。“并非如此,”古悦修揉着眉心道:“他倒不是不相信我的话,而是不愿相信。”“不相信和不愿相信有何不同?”古悦己反驳。“不相信是心中无,不愿相信是心中有,只是嘴里不肯承认。他似是有难言的苦衷。”古悦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