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梦寐以求的厚实胸膛里。“嗯…妹子…妹子的头…好晕啊…”娇媚软语酥麻地低喃,一手却支着额角装出头疼的表情。
瞪着怀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,费隽淳的脸孔覆上与天地同样的冰雪,他动也不动,看她还要演出如何荒诞叛离的戏码出来。
“大哥…您扶我回房好吗?妹子…妹子喝了几杯酒,实在不舒服极了,况且…”柔弱无骨的娇躯有意无意在他身上磨蹭。“…况且妹子头晕目眩,连站…也站不住了…呃…”连带打了个逼真的酒嗝,纤手轻轻勾住他的颈项,丽颜贴附在结实的胸口,整个心魂早已飘飘然。
马云盼瞧不见他阴惊深沉的神情,更感觉不出厅内冻结的低气压,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计谋万无一失。
“好,我扶你回房。”持平而沉稳的音调,掩饰了汹涌的情绪,黑眸却透露出痛恨的讯息,掐着她的腰,那力道却甚是蛮狠。
“唉哟!”被他这一掐,马云盼禁不住痛喊出声,却又赶紧闷住音量,深旧被他看出自己根本没让酒给灌醉。
费隽淳扶着她慢慢走回双飞楼,进到灯光明亮的房里,仍旧没瞧见莲妈的踪影,就连半个奴仆也没看到。他多少猜出这女人在想什么,可惜的是,她自以为了解男人,却还不够了解他。
“好好躺着,我去倒杯水给你。”他放她到床榻边,预备起身,怎知身后却伸出两只玉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。
“隽淳…别走…别离开我…”柔荡嗓音寡廉鲜耻地在他耳边轻呢着,丰腴饱满的胸脯同在他背部来回游移。
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,但为了勾引费隽淳,马云盼使出了浑身解数,不但翻尽禁书,并求奶妈传授此道,如今只求他意乱情迷与她欢爱一场,这么一来,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赖上他、要他负责,管他与那丑人是否会闹得兄弟阋墙,总之,能得到庄主夫人一位才是她想要的。
“弟妹还请自重!”他没有立刻挥开她的手,也没有立刻离开床边,只是冷静自制地加重着语气。
“我…我喜欢你,从头一回见到你就深深为你着迷,求你…求你怜悯我这个空虚寂寞的妹子…”
在这时候,费隽淳猛地抓住那不规矩的手,在她正想往下摸索的时候。
“弟妹难道连礼教都不顾了吗?”厉声低喝。他在忍耐,也在试探,更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悔悟的机会。
怎知马云盼突然哽咽一声,收回柔荑倒进床铺里嘤声哭泣。
“呜呜…呜…”
这也是她戏码里的一部分吗?他回首冷眼凝望着哭得梨花带泪的马云盼,无动于衷地绷起脸孔。
“你有什么好哭的?”
啼哭了半晌,她噙着泪珠抬起状若楚楚可怜的娇首。“大哥,请您同情弟妹的遭遇呀,因为上一代所立下的婚约,我不得不嫁给令弟,然而您知道的,他根本不喜欢我,还在新婚燕尔之际丢下我出了远门,如今都过了两个多月还音讯全无、归期未卜,这教我待在庄里情何以堪呢?”
“他出这趟远门本是不得已,弟妹心知肚明,他这张脸孔有多不讨喜,你说他不喜欢你,那我请问,你喜欢翰淳吗?”他嘲弄反问,神情却冷漠至极。
“我…我…”如果她答喜欢,就等于搬了块石头在砸自己的脚,如果她答不喜欢,刚刚的哭啼更形同闹剧一场。“我…我在未嫁给他之前,对他甚为倾心,如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