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子有一股说不出的亲近。
“你还是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?”这天墨林醒来,吃了些花铭-摘回来的山菜,不禁又问起这三天来不断重复的问题。
她不看他,是不敢看他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和这个男子四目交接,她总会无法克制地别开眼光,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未和年轻男子这样凝视过;而且三天来栖身在这破庙内,没法好好梳洗打扮,全身又脏又臭,为了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由,她实在忍受不下继续将这样的自己暴露在他的注视下。
看这小姑娘还是一样的没反应,若不是在她昏迷时曾发过梦呓,墨林几乎要以为她是个哑女。
“既然你坚持不说,我帮你起一个吧!”他思索了一下。“叫你不语,不言不语的‘不语’。”
墨林这样理所当然的宣告教她心头一震,接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使她的胸口郁闷。一个新的名字,是不是代表一个新的人生?
墨林好像没看见这些变化,他自顾自在自己身上胡乱嗅了嗅,他皱起脸。“我闻起来像一坨屎。”他起身。
突然面对男子的胸膛,铭-不禁向后退了两步。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他站起来,没想到他竟长得这么高,自己仅仅到他的肩头。
“想不想洗个澡?”墨林看着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不语姑娘。
她先是点头,然后拼命摇头。
她想洗澡,还想换套干净的衣裳,可是孤男寡女,这破庙内没一丝遮掩,怎么洗?
好像看穿她的心思,墨林朗笑道:“放心好了,不语姑娘,我们不在这儿洗。”
他再自然也不过地执起她的手腕,朝她点点头:“我们走吧!”
jjjjjj
换了第二盆热水才让花铭-的筋骨得以舒缓,舒舒服服坐在海宁一处客栈上房的澡盆里,她满意地嗅着身上久违的香气。
原来那座破庙就在海宁外一里路程,墨林兴冲冲拉着她去洗澡时,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城镇,把她给吓了一跳。
啪啪地玩着洗澡水,回想起刚刚客栈伙计瞧他们又脏又臭狗眼看人低的样子,铭-不禁皱起了眉;再想及当墨林把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往桌上一摆,伙计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,教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,又不禁爽快了起来。
舒服够了,她起身换上从家中带出来的干净衣裳,却在包袱里摸到几锭平白多出来的金子。
她先是疑惑,然后恍然,接着便冲出门外。
疯狂地拍打墨林的房门,她脸上不知何时已交错着泪痕。“墨…咳,墨大哥,你在吗?”几天来第一次开口,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。“开门!你出来,”
受到惊动,其他房客纷纷出来一探究竟,小二哥也被这骚动引上二楼。花铭-一见到店小二,冲上前去问道:“他呢?住在天上房的客倌呢?”
富贵人家小姐天生的架子,再加上已换上一身上好绞罗绸缎,面对贵客店小二不敢稍作二想,嗫嚅地回答:“这位客官刚刚才出了小店…”
他怎么就这么走了?怎么就这样丢下她?她奔到楼台,果真看到墨林走进人群里。
jjjjjj