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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我疑惑的望着东。
“为什么找我?”
因为我想你,发生事情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。而我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静默的望着窗外。
“你呢?”我反问他。
“我什么?”
“为什么来找我?你不是正在忙?”我的话好酸,连自己都觉得幼稚。
东以极慢的动作转头,觑我,他的眼神让我害怕,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告诉我事情真相,我突然想逃避,逃避真实的答案,真话永远是残酷的,事实永远是下堪的。
当年,前男友回国后,他也以非常慎重的口吻约我隔天见面,当晚我志忑不安,这种严肃而慎重的语气,不曾出现在他的身上。
隔天,我成了全天下最可悲的女人,因为我被抛弃了。
理由,吉普赛的算命女郎告诉他,他命中注定的女人不在东方,他的女人是短发,他的女人正在苦苦的守候着他。
因此,他决定移民国外,与那个西方爱他的短发女人双宿双飞;而我,只是一个在台湾白等了他三年的长发白痴。
“小柔来找我,哭得像个泪娃,看着她,我无力拒绝,一个我曾经用生命爱过的女人,为何能说不爱就不爱,连我都觉得自己很可怕。莉莉,你是个好女人,别让自己陷入感情的无底深渊,我无法给任何女人幸福,才会拒绝小柔的感情,包括你在内。”东的一席话肥我从高空摔下地面。
东开着车送我回家,本想跟他说我自己回去就行,他说我喝得太醉容易被路检,我没吭声只是乖乖的坐在车内。
一路上我们没再交谈,车内只有苏永康的《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》的歌声,男人真的不该让女人流泪吗?我认为应该叫莫文蔚改唱成《流泪的不该是女人》。
“你还好吧?”东开口。
不好,我在心里回答他。东突然握住我放在裙上的手,我反射性的抽回手来。以我目前的状况,比一颗掏出肉体的心脏还脆弱,禁不起一丝热情的挑逗广尴尬的气氛弥漫车内,我痛恨这种暧昧关系。
我承认自己想太多了,东是那种不会表示什么的人,就算他真喜欢一个人,也不会轻易说出口,所以,刚才的吻根本不代表什么?
感觉上是一种对弱势族群的同情。
死党中我跟学姐的年纪比他们大上许多,属于少数的一方。
少数不表示就是弱势,弱势也不表示需要同情,请把同情心用在别的地方,至少骄傲的我不需要。
“停车好吗?”我央求。
“怎么了?”东看了我一眼。
我无力挣扎,脆弱得快要死掉,泪水就要夺眶而出,东将车子往路边一靠,我推开门逃下车。
我使尽全力往前跑,体内的酒精在发酵,热血奔腾四处流窜,狂乱的心就要跳出口,我跑了好长一段路。
我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好笑,到底在逃避什么?怕发生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吗?
走进便利商店买了一包烟及一瓶矿泉水,一口烟、一口水,还没到家,我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。
今天公司召开股东大会,耳闻高层全部改组,也就是老董一票人都将被撤换,看着他们打包行李的模样,不禁感叹人生变化无常。
学姐来电说晚上要帮浩项浩铭庆生,差点忘了他们是巨蟹座,来不及帮他们准备起司蛋糕了。
不行,做人要守信用,我的最高原则:“只有人负我,不能我负人”
硬着头皮去跟经理请假泅家做蛋糕,敲完门才刚想开口,经理却先发制人。“莉莉,你去准备一下部门的工作执掌与组织图,新总经理刚上任,每个部门都要做部门简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