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雷远远看见她来了，连忙走过去跟她打招呼，又给她介绍其它参加活动的同学。笑笑不一会就跟大家打成一片，她从小就不是个嚣张乖僻的孩，虽然长得漂亮，亲和力却是同样的好，因为拥有温和朗的笑容，即使女生也不会因为嫉妒她的容貌而排挤她。

“聂笑笑，我们正式的社员就必须有这自觉：在野外，没有别年龄职位之分，每个人都必须能照顾好自己！不给别人添麻烦，服从领队，就是对整个团队最大的帮助！你能到，对么？”

隔了两天就是周末，笑笑依约去参加登山社的活动。到了集合地，她暗暗叹了气，同伴大概有十来个人，男男女女都有，个个都像她想的那样着装专业，全一名牌运动衣。只有她还是平常的打扮，洗得发白的仔和球鞋，一看就是路边摊上的货。不过像这样的事情从小便从不穷的发生，她已经被迫地锻炼得自动将脸化为糙的磨刀石，假装看不见。

其实没有哪个正值青少艾的女孩会不漂亮——不衷，更大的可能是没有能力。不过笑笑有安自己的办法，她擅长对自己用眠术：“不要，聂笑笑，一切都会好的，总有一天我什么都能拥有，财富、情、亲情，别人有的我也都能够拥有！”至于这个将来有多远，她就没想过，因为怕想多了会气，所以不能去考虑其过程，而只能幻想结果。

“不会啊，他蛮单纯的，可能育系的男生思维就是比较简单吧。”笑笑嘻嘻说：“他竟然问我小时候是不是骑骆驼上学呢，和你7岁问的问题一样。”

“你明明说的是呆得可。”

好凶呢，都不敢走到他边去。”

“那也还是呆啊。”

不到一会，同行女生中就有一个持不下去的，面苍白，小肚也开始。康雷上停下来，将那女孩一把扛到肩上，到一块在面上的大石上，让那她坐直，又把她的鞋脱下来，用阔大的手握住脚前掌，旋转脚踝，了几次，女生终于停止了。

看着康雷就这么打算继续前行，笑笑忍不住嘟囔了一声：“我也有…包包。”

这样相信她呢！他这样的相信她，相信她能走到终。在笑笑二十年的生命里，几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被信任和肯定，她似乎总是别人里寄人篱下的可怜孩，是没人要的拖油瓶，现在终于有一个人用这样绝对信任的语气跟她说话，她忽然产生了一奇异的觉。金的光映照在潺潺的溪上，散发碎金似的光芒，一闪一闪的，晃得她几乎要睁不开睛，康雷宽厚的背影就在前方手可及的地方，他的上、发上

“难说人家呆是夸奖？”

“咦，聂笑笑同学，没听你夸奖过男生哦。”

笑笑心里也直犯怵，他们在康雷和另一个登山社成员的带领下，由山谷溪的上游直溯上游，南方六月的天气日已经火辣辣的，溪却还冰得刺骨。笑笑和大家一样把卷到膝盖上，又把袜脱下来，赤足登上鞋，趟着溪前。她现在总算明白康雷为什么代她穿最轻便的服装，被泡过的衣鞋不但冷而且厚重，答答地黏在上，像是一层冰冷的盔甲，让人忍不住地打寒战。

笑笑微微迟疑了一下，她看边的同学已经纷纷打起了退堂鼓，女生也基本都打算上岸，她这段路走得已经很辛苦，接下去能不能持实在是说不准。或许也跟大队一起走山路？正想着，康雷已经从她边肩而过，后还跟着除开笑笑外最后一个女孩，他回看了看，顺手把那女孩的背包摘下来背到自己肩上，女生连忙一叠声地说谢谢。

“为什么啊？我也是女生诶。”她不服气地抗议。

笑笑看他乌黑的睛望着自己，神里明明白白写着“相信你”三个字，心里顿时一阵心澎湃的激动，瞬间也不知从哪里冒一劲来：“当然！我只是说说而已，继续吧！”

“嗯！他发呆和笑的样蛮可的，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呢。”

登山社的社长这年已经研二，即将毕业，正忙于找工作，类似这小活动已经不再参加，在读研一的康雷现在已经是社里的很说得起话的人。因为考虑到这次的活动报名参加的同学大都没有经验，只是纯粹来玩一玩，所以他选择的活动地青糜岭海并不，只是一座600余米的小山峰，不过这座小山峰也已经让许久没有锻炼过的女同学们叫苦不迭。

康雷从包里拿颗维生素让她吃了，想了想，让大家在他边集合：“这条路还只走了一半，前面有个比较险的地方，是个三米来的小瀑布，要借助装备才能上去。女生和其它不想再溯溪的同学，跟社里的小吴一起走山路石梯，还有信心继续的…跟我来！”

笑笑与康雷的第一次相遇，是个无论多久以后回想起来都觉得愉快的记忆。

康雷停下脚步，斜望她一：“你？自己背！”

4－2

婉怡顿时也笑了：“不会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