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本身代表的意义,早已经超过了单纯的喜好问题!”
韩楚心头很乱“半年而已。以后怎样都好,你别这样!”
“别这样?”蕴蓝愤怒地咆哮了“你杀了一个人,然后答应我再杀一个就收手!你说得真真切切,我就该笑着说快点去杀,杀完了快点回来吗?这是连念头都不能起的事情!怎么能再给你半年时间!你到底能不能放弃你愚蠢的念头!”
韩楚看着突然如死敌般仇视自己的爱人,心突然很痛。他轻声问:“我没有为你改变吗?我为了你而不会见眼镜,避开他,甚至没有见他最后一面!”心痛到几乎不能继续,韩楚停顿后问:“我这样对待了少年时代重要的朋友,还要就这样淡漠地忘记他吗?”
蕴蓝笑了“你很内疚吗?因为选择我而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——这是我的过错吧。不能为他做点什么,你要问我怎么办才好,那么,我来问你,我该怎么办才好呢?”蕴蓝拨开韩楚向外走,冷静地问:“我和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好呢?”
那句话如晴天霹雳,打得韩楚做声不得。她说我们的孩子…她说我们的孩子…望着蕴蓝的背影,韩楚知道自己必须追过去,抱住她,亲吻她,给她爱和承诺,以及明天。
然而,确实的,眼镜怎么办?
眼镜怎么办!
那个文秀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,忧郁地看着自己说,请为我实现梦想啊!
他短短的生命消逝了,惟望自己帮助实现的梦想怎么办!
韩楚不能动弹,在此时,他怎么能动?即使想说话,也发不出声音。他看着心爱的女人消失在视野里,心如刀割,喃喃地说:“半年,只要半年。”随即痛苦地抱住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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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。无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。
你不能容忍吗?
我已经无法再容忍。
你恨他吗?
我恨他。
还爱吗?
爱到恨啊。
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?
为了孩子。
要打掉他吗?
我现在要保留他。
那么你要什么?
我要打胎药。
…
如果半年后那个我恨的人死了,我就把孩子生下来。如果他活着,我就把孩子打掉。
我把药给你。
蕴蓝走出私人诊所的门。与内里的幽黑相反,外面亮得惊人,立刻刺伤了她的眼睛。她不堪忍耐,偏开头去。
“姐姐,我给你买墨镜吧。”在诊所外面等待的古芊离满脸担忧地看着蕴蓝。
“没事。”蕴蓝轻飘飘地迈下台阶,那种步态让古芊离脸上的担忧又浓重了几分“姐姐每天都不吃饭,好憔悴。医生给你开药了吗?大家都说她很会看病的。”
蕴蓝说:“开了,谢谢你陪我来。”
古芊离叹气“因为如果不监视姐姐,你又会不来看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