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喊你的心声，否则我不知你那个时候就我。”

吃饭的时候，婉婷发现今晚的安妮很不一样，看起来格外媚。令她意外的是安妮不时脸红，但安妮目光的焦并不是明毅。困惑的婉婷不动声地特别留心安妮的一举一动。过没多久她便发现，坐在安妮旁边的罗先生偶尔会在安妮耳边讲悄悄话。餐厅有吵，大家边吃饭边聊天，罗先生那么也不为过，可是安妮的反应有奇怪，她总是神闪烁，笑得不自然，好像在偷偷坏事。

罗先生三十五岁左右，中等材，长相普通，说话满幽默的，几次谈着他去大陆的经历，与两岸习惯用语不同闹的笑话，逗大家笑，说话的风格就像是天生要靠嘴吃饭的Sales。

明毅率先起与阿猴握手告别。“改天有空来我们家坐一下。”

她看明毅的中，真有醋意呢！她不禁微笑。“是呀！我对他很兴趣。”她低声问：“他结婚了没有？”

喔！他以为她还在看罗先生。婉婷对他嫣然一笑，不想折磨他了，靠过去附在他耳边说：“我怕安妮会被他拐骗。”

黄爷爷与育德走在前面，婉婷与明毅跟在后面。走阿猴的视线后，婉婷想甩开明毅牵着她的手。“我想阿猴已经了解你的暗示，你的手可以拿开了。”

“啦！”婉婷急得不择言。“小孩叫的鬼

“还没看够？”明毅的耳语声有磨刀的味。

寿宴结束，他们安步当车的走回家。餐厅离黄家大约只有六、七分钟的路程。

阿猴的爸爸曾为黄爷爷工作过几年。阿猴是婉婷的邻居，九二一大地震时他家与婉婷家一样倒塌了。当时在当兵的阿猴幸免于难。阿猴告诉婉婷，他退伍后在埔里找不到工作，就到台北来投靠已婚的，刚升格为夫手机分店的店长。

婉婷转看。一家手机店的门站着久违了的阿猴。“阿猴！”她惊喜地叫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我以为你在埔里的机车行工作。”

叙旧了几分钟后，婉婷与阿猴互相留下联络电话。

婉婷的筷不慎掉到地上，她弯下去捡，诧异地看到罗先生的手放在安妮的大上。她若无其事地坐好，假装什么也没看到，心想罗先生可真大胆，几乎是在大广众之下挑逗安妮。罗先生看起来像个有家室的人，谈话间也提过自己有儿，婉婷不禁为安妮担心。安妮实在不必为了得不到明毅，而随便接受男人的诱惑，成为破坏别人家的第三者。

“一定，一定。”阿猴送他们到骑楼。

明毅回她一个惊讶的神。她微微对他个，表示她不是胡猜测。她再看向安妮，安妮也在看她。她立即从安妮的表情读，安妮刚才看到她与明毅状似亲密的耳语。尽管已有别的男人追求，安妮仍对她怀有很的敌意。她如果好心规劝安妮，恐怕适得其反。

其他人跟着她停步望向阿猴。李若华母女看了看阿猴之后，便先行回家。

“什么？”她没听清楚。

“桑婉婷！”街上有人叫。

“桑育德，黄爷爷。”发染得有红的阿猴兴地和他们打招呼。“我在这里开手机店呀！才开幕两天，没想到好巧居然碰到你们。请来坐一下。”

婉婷不依地用手肘轻他的侧。“那时候那只死猴是喊的。”

明毅以情侣姿态牵婉婷的手，将她拉近他边，令婉婷脸红。

爷的寿宴在住家附近的餐厅摆了两桌，一桌是每天早上和黄爷爷一起在公园运动的朋友，另一桌除了住在黄家的人外，还有三位与黄爷爷相熟的公司级主，包括曾与婉婷弟同车的业务经理罗先生。

“结了。”明毅的嘴角拉平，敛去他刚才对她耳语时的玩笑态度。“两个孩，小的在他老婆的肚里快来了。”

“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人看。”

他没让她的手逃走，改为挽着她，微笑：“我是暗示他，他有先见之明。十几年前他就大喊‘桑婉婷黄明毅’了，不是吗？”

去隔桌敬酒回来的明毅坐回婉婷边。“我吃醋了。”他对她耳语。

“啊！可惜！”婉婷笑得很开心，偶尔逗逗他也满好玩的。她看向微笑着、慢条斯理地用涂着粉红蔻丹的手指，很淑女地在剥虾壳的安妮。她很想对安妮说：别糊涂了！你难不知你只是他在老婆怀时的替代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