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还。你就不能让一个钱太多的老享受一下钱帮助人的快乐吗？”

“十年前我心肌保发作后，我儿朝就要我卖掉果园，搬到台北和他一起住。他用我卖果园的钱下一间化妆品工厂，给我挂名公司的董事，这些年来他每年都分给我很多红利。我脚踏实地工作了五十年，没赚到多少钱，没想到退休后托儿孙的福，只是坐在家里养老，银行里的存款就多了好几个零。钱那么多，我这个老再活三十年也不完。我儿比我有钱，我不必留太多给他，所以每年都捐一些给…明毅，那个叫什么？”

“怎么不可以？你们住下来陪黄爷爷，黄爷爷会很兴。不要说是一年，三年、五年、十年，黄爷爷都很迎。”黄爷爷笑得很真诚。

哼，别想耍赖、装无辜。这笔帐她会记下。“黄爷爷，我了解你的好意，可是…”

婉婷摇。“这怎么行？四的补习班一上就要将近一年，我.们怎么可以在府上打扰那么久？”

“对啦！对啦！我捐给别人都捐了，你们是我从小看到大的，就像我的孙，我以前没有好好谢阿成，现在我能代替他栽培育德上大学，心里很兴。”

“全台湾最好的补习班都在台北，育德当然要在台北上补习班。黄爷爷这里有空房间给你们住，你们就当作是自己的家，安心的住下来。”

“如果她拒绝我爷爷的好意，要你回到你们那个小房间，一天过一天，天天抱着希望，可是天天失望，到三十岁还找不到好工作，你也无怨无悔，不怪剥夺了你当初可以上大学的机会吗？”黄明毅问。

婉婷错愕的看向黄明毅，他事先知黄爷爷的打算，还骗他们说来住一个月，随时可走吗？

“联合劝募中心。”明毅拉长脸，那表情显得不赞成爷爷对外人坦言他钱多。

婉婷双颊发，睛转回黄爷爷脸上，集中注意力去听黄爷爷讲话。

“为我付很多，她什么事都会为我着想。我听她的。”育德说。

婉婷发现自己错了，错得离谱。看人家多会讲话，她以前怎么会以为黄明毅有自闭症？她该怎么办？为了育德的前途暂时抛开自尊，接受黄爷爷的资助，还是要穷得有骨气，守人的原则？答案显而易见，如果她自己就是阻碍育德前途的绊脚石，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？

黄爷爷打断婉婷的话。“没有可是。你爸爸妈妈要是还在的话，也会同意。”

“不是钱的问题，是原则的问题。”婉婷说：“我们年轻人应该要自立自，凡事靠自己，不能靠别人…”

黄爷爷不兴的扁嘴。“育德，你说，告诉你不想一辈在加油站打工，你要上大学。”黄爷爷两直视着育德，既威胁育德表态，也摆明要给育德靠山。

“那…”她吁一气。“好吧！我们先向黄爷爷借一笔钱，让育德去上补习班。等我们回台中，我会努力工作，早日将这笔钱还清。”

“呃…”育德的神有些犹豫。“上大学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，大学毕业生失业的也很多。王永庆也没上过大学，我的学历已经比他。”

黄爷爷打断她的话。“栽培育德上大学本不了多少钱…”

钱，就当别人是在侮辱她的尊严。

“黄爷爷不是别人…”

婉婷婉转地回绝。“你的好意我们真的很谢，可是我们不能接受…”

黄明毅嘴。“那就当作是借你们的无息助学贷款吧！将来育德就业后，有余钱的话再分期慢慢还。”

婉婷和黄爷爷两个都急着抢话讲。

他像是看透她心中疑虑似的，摊开手，耸耸肩。

“可是

“没错，大学毕业证书不是就业的保证书，可是那张证书往往是就业考试的门槛，这句话我相信你已有所会。”黄明毅在对育德讲话，睛却睇着婉婷。“现在是知识经济时代，不是王永庆发迹时的产业经济时代。王永庆虽然少了几张毕业证书，可是他懂得随时代的脚步跃，懂得用借来的钱赚钱。这才是你该学习的地方。我爸爸当年等于先向爷爷借一笔钱，才能踏创业的第一步。如果他持要自立自，凡事靠自己，现在他可能还是个小职员，而不是个公司年营业额达十几亿的董事长。”黄明毅不疾不徐的侃侃而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