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什么,可笑么?!
还是这就是薄情男人的典型劣根性?!
司瑶倩在黑暗里鄙夷地笑了一下。
或许,徐易是得不到她心有不甘吧。徐易曾说她是性冷淡。
男人污辱女人的语言,从来都是直白而又带着那么一点似乎颇有怜悯的惋惜。
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,一年年独居空房,与男人没有床弟之事,在欲望萌动的男人看来,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、很现实的问题。
而司瑶倩也的确没有办法让这个以下半身说话的男人明白,不仅是性冷淡,即使性不冷淡的女人,也不会轻易跟男人上床。
司瑶倩亲手在通往快感的所有路口布满了荆棘,顺着路走,想要她的男人会被扎得遍体鳞伤,毫无欲望。
没有“性”福的女人是悲哀的,固守爱情的女人是愚蠢的,无论到哪一天,纯粹的精神上的满足,也逃不过孤魂野鬼般的寂寥。
不是经常有人说,女人要会上床,要么在爱里翻云覆雨,你浓我浓;要么在欲里滚来滚去,你乐我乐。
女人也要会下床,要么在情里进退自如,爱到一生牵手;要么就当春梦一场,过后都不思量。
可做人总要有自己的原则,有自己的信念,即使今生是没有“性”福的女人,即使是所有人眼中的蠢人,司瑶倩仍然愿意以身体固守自己的感情与信念:没有爱,就不会做爱。
因此,爱情对于司瑶倩来说,已经成了一件奢侈品,无法承诺,也无法给予,司瑶倩唯一的选择是节制与远离。
…
半夜,段鐾剡回家了。他在房中脱掉上衣,然后拿了睡衣走到卫生间去洗澡。
路过阳台的时候,他看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,他站住了脚。
“怎么还没睡?也不开灯?”段鐾剡问着司瑶倩。
司瑶倩没有回答。
段鐾剡看到司瑶倩的手中有红色的光在闪烁,他将阳台上的电灯拉开,司瑶倩手指间夹着一支烟。右手还端着杯酒。
突如其来的光让司瑶倩睁不开眼睛,她用拿烟的手挡着光,说:“你拉灯干吗?”段鐾剡看着司瑶倩,过去将她手指间的烟取下,说:“有什么烦心的事情?”
“你管那么宽干什么?”司瑶倩不理他,要抢回段鐾剡手中的烟。
段鐾剡将烟送到自己的嘴边,蹙眉吸了一口烟,说:“这烟给我了…”段鐾剡斜倚在阳台边上,靠着腰在抽烟。
因为工作的原因,他剪去了原先的长发,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精神的短发,这个发型让他整个人少了艺术家的颓废,多了阳光男人的俊朗。很有男人味。
司瑶倩站起来,不满地说:“一个大男人,抢女人的烟抽…”说着就要绕过段鐾剡回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