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”将军怒吼了一声，一把将女儿推开去，两瞪得比铜铃还大，愤怒的脯一起一伏，恨不能掐死那畜生。“这个畜生！他在哪里？”凭将军的份和地位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地。

“你男人呢？”他知这个家必定有一个撑起来的男人，想起那个和自己有了一夜的范玲玲，面对着自己的女儿，他多少有内疚。

“从那以后，他就要我和娘一起伺候他。”

肖玫看到父亲的哭，泪再一次哗哗地下“爸…别哭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她转过来，用手捧着父亲的脸，为他抿去泪。她作为女儿，第一次享受到父，享受到亲情，自然

棱角分明的脸上，被父亲的大手温存地抹拭着委屈的泪，肖玫一时间到幸福极了。她握住了爸爸的手，让彼此的亲情互相传递着。

“爸…”肖玫暗暗地了泪，睛里充满着恨意“那晚，爹糟蹋了我。”

肖玫幽幽地说“他早已经不在了，要不我也不敢到北京去找你。”“闺女，你受屈了，爸对不起你。”他疼地将女儿地抱在怀里。父女两人一时沉浸在天和谐之中，肖玫将脸蹭着父亲，亲昵地在他的耳畔呢喃着，化着将军那久违了的父。好久，将军轻声地问“你没找男人，那玲玲是…”

“那你以后就找了男人？”将军抚摸着肖玫的瘦削的肩膀，无限怜惜地问。看到肖玫摇了摇，那一秀发得他脸上的，不觉手抓住了轻轻地梳理着。

“我十七岁时，生了玲玲。”肖玫象是诉说一件极普通平常的事。

“爸，我知那是罪孽，可女儿别无选择。后来娘为了保护我，就在他糟蹋我时，主动承接了他的。”

“爸…”肖玫轻轻地偎在他肩，捂住脸哭了。将军一下预到这个未见过面的女婿肯定不在了，他的虎目再也不下去，一滴泪顺着角下来。屋里静得只有女儿隐隐的悲泣声和两颗心脏剧烈的动声。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个年代，那个让许多人变成鬼、许多鬼变成人的裂变时空。过了好久，肖玫才止住了哭泣，对着父亲不好意思地心酸地笑了一下，将军赶用大手抹去了她腮边的泪珠。

“可娘并没有怨恨你，她只是常常念叨你，盼望着战争早日结束，能和你见上一面。”肖玫回望了将军一，似乎向父亲传达着娘的情。“在我十四岁的时候，那是个端午节，”肖玫脸上显得凝重起来，似乎不愿意回忆那个时候。“娘割完了麦，又和我一起包好了粽，还没等煮熟，娘就累得躺下先睡了，我伺候好爹吃完了饭，正准备洗脚上床，谁知爹就把我抱上床。”肖玫说到这里低下，轻轻地噎起来。

“你是说，玲玲是那畜生的？”意想不到的事又让将军意外了一次，痛恨了一次。

“你走后，娘不久就怀了，在农村里没过门就着大肚最被人看不起，不得已她嫁给了比她大十几岁的脚有跛的男人，后来就生了我。”肖玫的表情里对娘有着无限的依恋，在这个世界上，只有娘给了她温情和关怀。

“娘说我苦，其实她才是最苦的，”肖玫依偎在父亲的怀里，受着平生第一次的父享受，在这个世界上，确切地说，她不知父的滋味，不知男女情的碰撞，有的只是逆来顺受和屈从忍让。她悲悲切切地向父亲诉说着这个家不为人知的事情。

肖玫听了这话，脸不知为什么一下变得苍白起来，嘴嗫嚅了几下，没有说来，忽然扭过，噎起来。连一向从容镇定的将军都有慌手慌脚起来。看着自己的女儿，不自觉地走上一步。

“真是个畜生！”将军一下冲而，他想不到憨厚淳朴的农村里竟然也有这样的禽兽。双手不自觉地搂了靠在自己肩的女儿。“你娘不知？”

将军似乎意识到什么，但又不敢相信那是事实。

“娘后来知了，可娘掰不过爹，”肖玫长长地叹了气“从那以后，他就…爸…我想你，想见到你，”她俯在将军的肩动着肩膀哭得很伤心。“你知，每当娘提起你，我心里就有一甜的觉，我想有一天如果我见到了爸爸，那该多好。”她忽然向往地幸福地笑了，双手抱住了将军的胳膊。

“爸知委屈了你娘。”将军地搂着女儿的肩膀，一缕情思飘散到那个动的年代。

“闺女，”将军平生第一次哭了“我没有照顾好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