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的背影，看着他走电梯间，看见电梯关门时他落寞的神情，看见电梯上那个橙的指示灯，一直亮，一直亮，知熄灭…长长舒一气，关上门，回到家，打开所有的窗，开始收拾房间…我想，还是把他的气味都驱散了吧，否则，我的人生该怎么过？

我怔怔地，怔怔地坐了好几个小时，才去收拾东西。

车驶机场，到了距离机场最近的一个小城，也许是濒临s市的原因，小城也相当繁华。方向东把车停在一家酒店门。我疑惑地看着那个酒店的名称…心里既诧异又有些莫名的气恼，我坐在车上不下车，也不说话。

“恩。”

彼此很沉默，很友好。

这天晚上下班回来，我盯着台历上那几个字，看啊看，心里酸酸的，又有冲动在一层厚厚的包裹里面左右冲撞…我拍着，安自己：不要多想，不要多想，千万不要多想…

“想歪了吧？只是去大堂喝茶，这环境好，有竹林有小溪。”

我疑惑地看看他，他笑了…绽放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微笑。就好像，我秘密园里的儿，刹那间全开放了…一片一片一片的明媚啊，照的我睁不开睛。

“那我一会就走了，如果国庆节有空，就过来看看吧，我们房大，也舒服。”

正在这个时候，电话响了——是方向东。

时间过得很快，方向东走后，日像像没有灵魂的，哗哗地淌了几个月。

吃完早餐，我送他门。

他挂了，他没有听我说一句话，就挂了。

方向东接过我的行李箱说：“音儿下午还得忙一下午，所以我一个人来接你了，我叔的飞机两个小时后才能到，我带你去个地方喝喝茶，等会吧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阿姨，别煎了，这就行了。”

9月30日中午一多，我拉着行李箱，从机场刚来，就看见方向东手在兜里，安静地站在人群之后。音儿没来？

他看了看我，咬着嘴，低了一下，再抬起来，就是一脸浮浮的微笑，什么话也没说，只是那么，对视了十几秒，一转，他就走了。

“机票定好了，明天中午的，你和我叔分别从各自那起飞，我和小音去机场接你们…心情要好一，别想太多。”

9月29号。

天气也渐凉，我收起了方向东送的那条裙。虽然他每周都会给我打两三个电话，但是，总会有令人尴尬的沉默，我常常找不到要说的话，每当我问了他和音儿的生活之后，就不知后面该说什么…彼此听着彼此的呼，然后，再挂断。

等到真的雨来了，只会将那枯的叶打掉，落在沙粒中间，被风裹卷，掩埋…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，问风问雨问天空，他们都会茫然无措…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…

快到国庆节了。音儿三天两地给我电话，让我和李江雨一起去过节，说顺便定了他们的婚事…

这是无法拒绝的事，也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事，所以，答应了音儿之后，我就时常回家看着台历发呆…几张薄薄的纸片之后，就是我和方向东的重见么？在亲人面前，我又该如何掩饰和忘却呢？

早上，看见方向东的第一，我就知，他没睡好。也许他也看到了我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