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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章三人(4/4)

很久,妈妈才吐出几个字:“我过得很好,因为有你们帮着妈妈!”妈妈说完了,站起来,似乎要回去。

我马上伸手拉着妈妈,带着肯求的语气说:“妈妈,你不要走,今晚,你就把这些年来的痛苦都统统说出来。明天,我想见到一个快乐的妈妈的。此时此刻,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儿子,你就把我看作是一个聆听者,你就把所有的故事都说出来,这样,你才能重新开始。我要见到一个不一样的妈妈。”

就在那一瞬间,我听到了妈妈的哭泣声。然后,我感觉到妈妈把头埋在我的脚上。没错,这是一个女人寂寞无助的哭泣声,把我的心打乱打碎。我的嘴里只能不停在呼唤着:“妈妈,我的好妈妈…”

一边用手抚摸着妈妈的头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妈妈终于停止了哭泣,但她还是沉默着,像在等待着什么。

我先开口说:“妈妈,你要勇敢地说出来!只要你把心的结解开了,明天看见的就是新的太阳!”

“妈妈的故事很长很长,一时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总有一天,我会说的,但今天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“如果妈妈现在不想说,我就不再勉强了。只是,我有一个疑问,一直想不通。妈妈之前不是说,想女人可以,但不想过头。可是,妈妈为什么这两三个星期以来,总是连续两三天都过来?是妈妈太寂寞了吗?是想和我聊天,但又怕被妹妹发现吗?”

“我,我!”妈妈的声音有点颤抖“如果可以的话…”说着,妈妈突然打住了。

我接过妈妈的话说“妈妈,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天天晚上陪着妈妈聊天。像之前一样,变回一个婴儿,天天吃妈妈的奶!”

我又一次听到妈妈的哭泣声。她迷迷糊糊地,像是自言自语地说:“太感动了。我无非想闻到男人的味道,特别是精子的味道,这能让我安然入睡…”

妈妈的声音很小,像是说梦话。说着,妈妈再次打住。忽然,她站了站了起来,匆匆地走出了我的房间。

妈妈最后的话,依然在我的房间里回转。我忽然之间,明白了妈妈的心意。

妈妈真的很寂寞,很需要男人,不然,不会在不知不觉中说过那样的话。那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话,是一个女人多年来压抑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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