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另一人冷哼一声∶“这里没你的事,若识趣就快快离去。”
辛鈃笑道∶“你等从含光门跟到这里来,却迟迟不亮相,原来是想等我离开,因何现在又耐不住了?嗯,我明白了!刚才那个老油条在你耳边说什么了?是不是叫你们立即动手,我说对吧?”
五人听见脸色微变,辛鈃又道∶“你还没回答我,你家主人是谁?”
一个汉子道∶“小兄弟,我已说过这里没你的事,不想惹麻烦就快给我滚,要不莫怪大爷不客气。”
辛鉼道∶“你们既然不肯说,我也不勉强,但如此神秘兮兮的人物,我倒想见识见识。你们这样堵住店家的门口,没的阻人财路,走吧。”
话后与李隆基当先走出店门。
一名大汉冷冷道∶“小子,这是你自找的,到时可不要后悔。”
辛鈃笑道∶“本人向来不懂后悔这两字,不用罗哩罗嗦了,带路吧。”
这些人见辛鈃二人神态自若,处之泰然,心中微感诧异,但五人均是黑道中的好手,岂会将这两个文质彬彬的小子放在眼内,当下二前三后,押着辛鈃和李隆基大步而去。
时当戌初,太阳偏西,众人出了金光门,走了两里多路程,再转入一条荒僻小路,只见四处恶草丛生,深沉肃穆,再走一会,便看见一座绿瓦黄墙的破庙,辛钘见四下…片荒凉,遂笑问道∶“莫非你家主人…便赵庙中的和尚?”
五人一声不响,押着二人走了进去。这座破庙梁折柱斜,显然荒废多年,便在此时,一个冷峭的笑声从内问传出,接着脚步声响,便见两个人从内里踱将出来。李隆基看见,大为错愕,说道∶“原来是你!薛崇训,你要我来这里有什么事?”
辛鈃见二人一老一少,那个老者面黄肌瘦,颔下长着一束山羊须,正是刚才在街上和那大汉说话的老者。而另外一人,长得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身材肥实,不用多想,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。
薛崇训看见辛鈃,微微一愣,向那老者问道∶“这个人是谁?”
那老者道∶“小的也不清楚,刚才我见二人一起在四喜居喝酒,却不知道他会同来这里。”
辛鈃瞄了一下身后,见那五名大汉立在庙门,已把门口封住,听得那老者的说话,随即笑道∶“原来阁下就是薛崇训,失敬,失敬。在下是谁,说与不说恐怕并没关系,相信你也不会在意,对吗?”
言语既冰且冷,一脸羞与为伍的模样。
薛崇训见他神态高傲,不由心中有气∶“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瞧你身上的朝服,只是个四品的小官儿,在本大爷眼中,确实不屑一问。”
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于顶,也不和他多作言语,便道∶“我现在已经来了,有话直说?”
薛崇训阴测测一笑∶“好!我也无须和你绕弯儿,只要你肯放弃浅盈,我可以不再计较,立即放你二人走路。倘若不肯,可就不要怪我。”
辛鈃在旁哈哈大笑∶“老哥,我前时说得不错吧,这头肥猪又岂会就此甘心,眼睁睁看着浅盈姑娘嫁给你。他也不照照自己这副尊容,真个自不量力,癞虾蟆想吃天鹅肉,可笑,可笑。”
薛崇训立时火冒三丈,喝道∶“臭小子,你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