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面前那恨不得躲进角落里的小人儿,他伸出手,修长美丽仿如钢琴家的手指温柔缓慢地抚上单白的面庞,低声说着:“看你的样子,还挺生龙活虎的…那么今晚,是否不需要再顾虑你的身体了呢…”
单白猛地抓住他渐渐滑落下去的指尖,然而速度慢了一点,那带着恶意的手指已然抵在她单薄的胸前。虽然她已尽力迅速地遮掩和阻拦,却仍逃不过殷夺强横的掠夺姿态。
“不…不要…”
单白终于是低下了头,抵挡无力,姿态低下。
然而殷夺却不愿放,空闲的那只手缓慢而坚定地拨开她的阻挡。他直直面对着单白,两个人贴的很近,而少年高挑的身形也将纤细的单白挡个严实,无人看得到,那恶劣的手指,正隔着劣质的布料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少女细小的尖挺。
就这样耍弄着,少年脑中却不由得想起在彼此赤裸之时,那对在自己手中绚丽绽放开来的粉嫩小花,随着腰下如弱柳般的颤动,慢悠悠的、轻轻的,在自己的唇舌间摇曳,耳边仿佛也回响着她小猫一般低低的呻吟声——光是这样想着,他就觉得全身不可思议地热了起来,瞬间…全部向身下那个作恶之源涌去。
殷夺邪肆一笑,微微倾身,然而在不为人所注意的角度,下身却是迅猛向身前的少女顶去。见到单白被顶弄得红了面颊,他勾起唇角,笑容却是极冷。
单白方才被两个表弟恶意撞到了伤处,仍然在疼痛中,却不妨被殷夺这么来了一下子,一时不防,被撞得倒退了一步,却又被殷夺紧紧拉进怀中。神经一跳,她只觉伤口的疼更加严重起来。
“阁下是…”伴着一声低沉的压抑着怒气的询问,一阵天旋地转,单白从一个怀抱落进另一个。
只是殷夺的怀抱,带着火热炽烈的怒气和欲念,所以烧灼得她站立难安。可是后一个却如坠冰窟,满身寒冷,从尾椎骨那里开始冰封,冷得单白直打哆嗦。
她抬起头,看到舅舅压抑着怒气的脸。再扭头,舅妈和方才离开过的表弟们也全都围拢。
她闭上眼,任凭周身的寒气氛围侵袭,心里同样有强大寒流肆虐。
再睁开眼时,却是在笑。殷家兄弟的面容很是平静,在单白眼中甚至是道貌岸然到了极点。他们都还未说什么,而是在判断,判断面前这个中年男人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HP,有多大的战斗力。
在表弟们骤然冷厉起来的眼神中,单白有些别扭有些难受地跳出舅舅的怀抱。那里太冷了,南极似的,她别扭是实在抵抗不住,难受以及姿态的不顺畅,也只是因为腿上的伤。
“舅舅,他们…是表弟的学长,我下了船,也是他们好心安排我住宿地方的。”单白笑意盈盈“我很…感、谢…他们呢…”
那感谢二字,着实说的言不由衷。
感觉到殷家兄弟的视线,在她说出这些话时瞬时落到她身上,无论那些眼神中到底包含了什么,她也没有心思多搭理。现在的状况,只要能将方才能不堪的景象遮掩过去,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。
只是,锋芒毕露,总归不是什么好事。
舅舅捧起单白的头,冷然的眼神仔仔细细看着她。
单白感到自己全身上下似被X光照了个透,冷啊。怕被看到崩溃,她轻轻挣开,溜到舅妈身边,撒娇唤了一声:“舅妈…”
舅妈轻抚她的长发,眼神转向殷家兄弟,客气道:“两位既是学长,还希望日后多多照拂我们家的,莫要让他们…在这学校中被旁人欺负了去,是不是?”
殷夺微笑“是啊…这也是,做学长的责任么…”
两兄弟走了,临走时殷罗轻飘飘地丢给躲在舅妈身边的单白一个眼神,不轻不重没有威胁没有冷厉,有的,只是“你知道的”那个意思。